2005年10月1日 星期六

見山不是山

1999 @Taipei

人生其實有三大境界,一是「見山是山、見水是水」。許多事眼見為憑,耳聽是實,但他常常忽略了,人生中有許多事情無法從表面上的狀態得知的。二是「見山不是山、見水不是水」。許多事情知道要用另一方的角度去了解去感受,雖然比第一境界多了幾分公允,但也常因為總是站在與人相反的角度而一樣在天平上失衡。最後是「見山依然是山、見水依然是水」。這是一句廢話嗎?還是我因為太累而有睡意呢?其實,許多事情反覆去從多種角度來思考、來體會、來觀察,你會發現,事物之於人們正如同觀音之眾生法相般並無一定的面貌。而妳所看到、聽到、感受到的人事物,正由於妳個人不同的人生經驗、不同的知識判斷,而呈現出那原該屬於你的風貌。

因此,山依舊是山、水依舊是水。而好山好水取決於觀物者,並不在山水的本身。電影「綠色奇蹟」中的約翰考菲,這個乍看令人懼怕的大塊頭,事實上代表了現實生活中那些真心付出卻不見經傳,真心關懷卻不求回報的一小撮人。他們認真執著於自我生命的理念,並且真實相信他們能為其他人做些什麼。他們和那些所謂的慈善家最大的不同在於,慈善家的富有在金錢的移轉,約翰考菲的富有在心靈的移轉。一隻會耍馬戲的老鼠和一個期待死亡的老人,為約翰考菲承襲了他的心靈長達數十年。你看過最久遠的影響力是什麼?你看過最具震撼的事物是什麼?名利無非過眼雲煙,人生中有許多事情遠比這些重要。當我們撫著逝去的一切而悔恨時,不管那是什麼,在那一刻你會明白,你需要的東西是什麼。

只要是金錢所能解決的事情,事實上那都不算是大事。但是那些只能用心撫平的傷口,卻可能讓你一輩子活在自己所包紮的繃帶裡。有些事情不說並不代表不做,有些事情要做卻不一定要說,當然有些事情既然說了為什麼不做呢?過日子不難、過生活才難。做工作不難、做自己才難。愛別人不難、愛自己才難。你曾經擁有或渡過的快樂中,何者才是你充實的擁有並毫不憂慮的享受呢?如果你有答案,試著把他翻出來。如果你沒有答案,試著去找尋他。生命由此處開始,你還在猶豫什麼?

你希望如約翰考菲般的令人懷念,還是像保羅般的見證世事變幻呢?我願自己如同其他的角色般,扮演好人生中應有的腳本,生命如同生命,在我闔眼的那一刻,我可以將我的子女或我的妻子引到床前,挺起胸膛的告訴他們,在我數十年的生命中我擁有了什麼,而那將是我唯一的傳承,我希望留給他們的遺產。這些資產是閃亮的,沒有任何的虛假,沒有任何的不可告人,而那就是我希望他們得到的。

生命的價值不在長短,而在於能量的燃燒;生命的意義不在於結果,而在於過程的追求。
你曾因你自己的生命而去侵犯或重疊別人的生命嗎?
停止這麼做,因為那將讓你忘了自己生命的所在。

你是誰?我又是誰?有誰知道?又有誰在乎?
你是你。我就是我。我們知道。因為我們在乎。